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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非是诚心实意,白少爷就不用做这种违心的事了。”
虞锦上冷眼旁观。
白远书见状则是替自己譬解道:“没有的事,我刚才……刚才只是太害怕了,所以才会这样。其实我平日里也跟着父亲乐善好施,我们县城的人都知道,不信你大可以去问问。”
苏小檀轻笑出声:“还是免了吧,我对白少爷的往事没有兴趣。”
没等那白远书回话,苏小檀便又接着道:“还有一句话我也要和白少爷说清楚,我心有所属,白少爷其实不必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,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苏小檀一把拉住虞锦上便往前面走,压根就没管他。
可是两人才没走几步路,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叫。等他们回眸之际,便瞧见那白远书正在欺负之前的那个乞丐,口中还不停地骂道:“我叫你坏我的好事,我叫你坏我的好事!”
“要不是你,我白远书至于这样吗,至于落到这样的下场吗?”
虞锦上眼疾手快,直接冲上前、手一握拳,直直地就打在了白远书的脸上。
周围一时间也是涌过来不少人,都在那里对着白远书指指点点。
“这个人看着斯斯文文,怎么是这样的人,真的是人面兽心!”
“可不是吗,亏的还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,这干的简直就不是人事!”
“诶,我好像认出他了,这个不是那白老爷的儿子吗?”
“他不是一向都是美名远扬吗?”
在大家的议论声中那个白远书落荒而逃,虞锦上正要去追,却被苏小檀喊住:“锦上哥哥,算了,随他去吧。”
两个人安置好了乞丐以后才离开。
一想到自己之前还拿他和虞锦上做对比,苏小檀就是无比的后悔。这才没见过几次面就原形毕露,可见其劣根。
等回到苏家,苏文越问起情况,苏小檀也是如实讲述。苏文越听完以后却是有些担心:“这个白少爷会不会出事?”
苏小檀却是不以为然:“他那么顽劣,怎么可能会出事,我只盼着别人不要遭殃才是。”
苏大强出来看到虞锦上,也是笑道:“今天晚上我多做一些好菜,吃的晚些。锦上啊,你那些行李啊我也都已经替你收拾好了,你再去看看还少了些什么,也好补上。”
望着苏小檀,这虞锦上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,定是舍不得的。
苏文祁也是插话道:“对了,我还往你的行李里塞了好些蜜饯,那可都是我爱吃的,你在路上记得吃!”
苏文越也是把他喊到了院子里头,两个人细细谈了好一会。
见苏小檀神情黯然,那苏文祁便安慰她道:“小檀,你也不要太担心了,锦上这么厉害,他一定可以照顾好自己。你要实在是舍不得,干脆和他一起去了拉倒!”
这话自然是遭到了苏小檀的一记白眼:“你以为我是四哥哥你吗,一天天的脑袋瓜子里只想着吃吃喝喝还有未来的媳妇,我肯定还是以家里的生意为主。”
苏文祁假装自己没看到她有些发红的双目、假装不知道她是在难过。
等到晚上吃完饭以后,这虞锦上也是单独找到了苏大强。两个人站在月下许久,才听那虞锦上徐徐开口道:“苏伯父,这些年真的是承蒙您的照顾,不然我也不确定我和小妹能不能活到现在。这些年您对我们两个人视如己出,我真的很感激。”
虞锦上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钱袋,而后便直接递给了苏大强,又接着说:“这里面的钱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,我希望您能收下……不过这说到底,这里面大部分也还是您的钱。”
苏大强一愣:“锦上,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不能要,我正准备给你一些盘缠,你倒好。”
虞锦上却是想都没想直接就往苏大强怀里一塞:“您收着吧,我这里已经留了路费和一些盘缠,足够我撑到京城了。当年二哥不也是这么过来的,所以我觉得我也一定可以。”
他是如何脾性,苏大强也已经是很了解,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他,便也只能选择接受。
“放心吧孩子,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再见面的。”
这一夜,大家几乎都没怎么睡。
等到翌日一早的时候,那苏大强也是早早地就起来给他烙饼,预备着让他路上吃。苏文越怕他无聊也是送了他两本书,苏小檀也是特地梳洗了一番,还戴上了先前他赠予自己的那朵并蒂海棠的绒花。
吃早饭的时候大家都还有说有笑地憧憬着,可真到了要走的那一刻,大家都是舍不得。
见苏小檀的眼眶里噙满了泪只待落下,虞锦上也是只能上前给了她一个简单的拥抱。眼下还不是时候,总是不能太过唐突,他要等到自己真正功成名就的那一刻。
“锦上,你放心去吧,记得一定要照顾好自己!”
目送着虞锦上离开以后,那蒋大娘也是满脸难过地走了过来:“哎呦,这多好的孩子啊,真是希望他能够成功,这样才对得起他自己和你们苏家的栽培啊!”
苏小檀压住了情绪,脸色也是渐渐恢复如常。蒋大娘见她这般,以为她不难过,还不禁打趣道:“我一开始还以为小檀会哭呢,没想到我们小檀也是挺坚强的嘛!”
苏小檀没说话。
虞锦上一走,她这也算是收了心,接下来家里还有很多的事情都在等着他们做呢,所以她没有很多的时间来让她伤心。
倒是这苏大强,久久地沉浸在那股子情绪里不能释怀,几乎家里每走一个孩子他都是要这样,所以他们也都是习以为常。
蒋大娘见这个话题似乎是引不起他们的兴趣,便又改口道:“对了你们知道那白少爷的事情吗?”
蒋大娘叽叽喳喳说了一通,说的都是苏小檀他们早就知道的事,所以大家都没怎么细听。比起这个白远书,他们现下更在乎青山村那边的消息,也不知道苏大山的劝说工作做的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