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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信儿的周正,心急火燎的跑回来。看见石氏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,忙问到:“夫人,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,让夫人如此坐立不安。”
石氏就把在沈家,听到的关于赵大姑娘与燕宁郡君的事儿,说了一遍。末了加了一句:“老爷,你还要那么纵容婆婆和小姑子吗?”
“不了,赵家咱们都得罪不起,何况是那位。他有几个脑袋,也不敢这么作呀!”
两个人正说着话呢,就见老太太身边的小丫头,又过来请人。“老太太,急着呢!请夫人快点过去。”
“我们马上就过去。”周正替石氏回道。
上房屋里的陶氏,已经等的不耐烦了。再有周云在一旁拱火,陶氏现在,恨不得把石氏拉过来痛打一顿。
至从儿子做官之后,哪个瞧见她不是点头哈腰的,极尽所能的讨好她。
就是以前,瞧不起他们周家的死对头,还不是乖乖的,跑到她跟前伏低做小。
顺风顺水的这几年,陶氏的内心是不断的膨胀,慢慢的就养成了目中无人的自大狂。这个趋势,还一发的不可收拾。
唯有闺女的婚事,让她有了挫败感。那个庞家的穷秀才,还是个硬骨头。居然不惧怕她的威胁,先敢纳妾,后敢休妻。
这样的打脸,让她愤怒到了极点,可是终归那个穷秀才,有功名在身,她不能把人家怎么样。
没办法,她只好先把闺女送到儿子这边待些日子,在从长计议。
可是不久前,闺女托人带口信回来,说她看上了一个人。那个人无论是外貌,还是家世都比庞家那个穷秀才,好上一百倍。唯一一样有点拿不出手的,就是这人是个商户。
陶氏听了,却不是这么想,儿子做官之后,一个月的俸禄才折合十两银子。
这十两银子,要是和从前比那就是个大数目,她求之不得。
可是如今,儿子做官了。她的生活水平也水涨船高。儿子的那点俸禄让她感觉捉襟见肘。偶尔,看上好一点儿的东西,也不敢买。
今个儿,知道了闺女的想法,陶氏的眼前豁然开朗。周家要是有个富甲一方的女婿,那么周家的现状就会有所不同。
儿子也许会得到更高的官位,而她,也不至于象现在这样,空有其表。
既然闺女有了这么好的机遇,陶氏怎么会放过。得到消息之后,立马起身来到儿子这里。
到这里才知道,闺女看上的是个有妇之夫。据说:那家娘子还是什么大官夫人的义女。
一个义女而已,有什么可怕的。她不止呵斥,儿子媳妇胆小怕事,还指责他们没有远见。
她又把她的那套谬论,说出来给儿子媳妇听。
当时,周正听了陶氏的话,都愣住了,她没想到自家娘亲,还有这样的谋略。
可是,毕竟沈大爷已经成亲了,儿子都有两个,哪能停妻再娶。
再说了,周正是认识沈重言的,那小伙子长的,绝对是众多男人中的佼佼者。
就自家妹妹的长相,不是他自我贬低,真的摆不上台面。何况,自家妹妹,还比人家大好几岁呢!
况且,还有最重要的一条,他家夫人说过,那叶氏无论是样貌还是礼仪,都甩自家妹妹几条街不止。
换成是谁,都不可能休了一个美人娘子,换个,换个…那是自家妹子,有些话,还是省略的好。
当时,他也劝过娘和妹妹,妹妹想嫁个商人可以,他们夫妻会慢慢的帮着踅摸。
可是,他那个妹妹扬言,只看上了沈大爷,除了沈大爷,她谁也不嫁。
当时,把周正气的都想说:妹妹,难道你就不照镜子?沈大爷那种样貌,也是你这种人肖想的?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知道不?说的就是你这种人。
可是,作为哥哥,这些话,他忍住了。结果,他那亲娘和亲妹妹,今个儿居然逼着自家夫人,让带着妹妹去沈家。
瞧见了,人家跟天仙似得沈大奶奶,还不死心。他真想知道,他的妹妹哪来的勇气!
思来想去,二人耽误了不少工夫,等去了老太太住的屋子,已经过了半个时辰。
等了这么久,陶氏所有的耐心,早就用完了。
看见石氏的一刹那,手里的茶碗就迎面砸了过来,石氏感觉不好,侧身躲开了。看见碎在地上的茶碗,石氏的心,凉凉的。
周正也是吓了一大跳,“娘,您怎么下的去手?这茶碗要是砸在了婉清脸上,婉清不是要破相了。”
“那不是没砸上吗?”茶碗砸出去那一刻,陶氏也吓了一跳。这真要是砸在儿媳妇脸上,儿媳妇的脸不仅毁了,她的名声也彻底完了。
可是当石氏躲开了,茶碗落在地上,她又气的不行,认为自个儿的权威受到了挑衅。她是婆婆,就算她拿东西砸儿媳妇,儿媳妇也不应该躲。
“娘,您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周正没想到,自个儿那慈祥善良的娘亲,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见自个儿的行为,得到了儿子的质疑,陶氏就更气了。
“逆子,是不是这个贱人,让你忤逆我的?”
听到儿子质问的话,陶氏的肺都要气炸了,在开口,言辞就变的犀利起来。
“娘,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婉清?”周正也没想到,自个儿的娘亲,竟然用“贱人”这两个字,来评价自个儿的枕边人。
陶氏这两个字出口之后,也被自个儿吓到了。她也没想到,自个儿口不择言的情况下,会这样!
“娘,您太过份了。您是我娘,我奉养您,是应该的。可是,婉清是我的妻子,她为我操持家务,为我生儿育女,为我奉养老人,让我在仕途上,没有后顾之忧。婉清她值得儿子的尊重,也值得儿子全心全意的对待。”
周正的话,让石氏听了潸然泪下,她觉得这么多年的付出,没有白费。
“相公,谢谢你!”
“娘子!”
儿子儿媳妇的一往情深,根本就没有打动陶氏,她甚是认为,石氏在跟自个儿示威。
周云更是觉得,石氏是做给她看的,真不愧是母女俩,一下子,就把石氏恨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