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回过头来,工人工装的胸口印了大大的“第五水浴”四个字。她是浴场的清洁工。
&esp;&esp;樊华看着女工将那单间的门关上,心里就是一动。
&esp;&esp;她一只手将半湿的头发盘在头上,另一只手拎着毛巾,向清洁工身边的方向走了两步。
&esp;&esp;四周没有别人,清洁工抬起头来看她,樊华在距她一臂远的地方停下,小声地问:“这一间单间,能不能用?”
&esp;&esp;清洁工愣了一下,然后说:“看你买没买钥匙了。”
&esp;&esp;“我有天灾前的星石密钥。”
&esp;&esp;“多少钱的?”
&esp;&esp;“七元二十分,最后算的五元。”
&esp;&esp;清洁工打量了她一下。
&esp;&esp;除了一条毛巾,樊华身上没有别的外物。看见清洁工的视线,她将毛巾从脖子上拿下来,拎在手里抖了抖。
&esp;&esp;清洁工微微颔首,将手里那柄墩布的金属杆递过来,樊华伸出右手,虚握在墩布金属杆的顶端。
&esp;&esp;七秒钟后,墩布柄闪了一下,活体静脉识别成功,清洁工终于说:“行,进来吧。”
&esp;&esp;13
&esp;&esp;单间的门在身后关上时,樊华也打量了一下面前几乎认不出模样的女清洁工,试着叫了一声:“刺藜?”
&esp;&esp;代号藜的清洁工生着一张不起眼的平凡脸庞,不高不矮,不胖不瘦,和那在电车站兜售零碎物件的妇女一样,丢在人群里,就像一颗水滴落入大海,毫无形迹。
&esp;&esp;她看了看披着毛巾的樊华,再次确定她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的外物,才低声开口说:“你迟到了。路上辛苦吗?”
&esp;&esp;“抱歉,”樊华说,“摩根集团有个新的全息游戏开售了,路上差点有人认出了我。”
&esp;&esp;“解决了?”
&esp;&esp;“坐电车多绕了两圈路。”
&esp;&esp;藜女士点点头:“你等一下。”
&esp;&esp;浴场的单间并不大,一个浴池占了大部分面积,清洁工回过身去,将淋浴头的花洒开到最大。
&esp;&esp;热水“哗”地一声涌了出来,水柱“噼里啪啦”地砸在浴池里,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就将所有的谈话声盖过去了。
&esp;&esp;樊华将手里14号储物柜的钥匙递给清洁工:“这三个月,‘9-bsi’这个关键词在各大搜索引擎的搜索量又增加了。软盘我放在了背包的夹层里。”
&esp;&esp;“哦,”藜女士将14号钥匙接过去,随口说,“网络搜索增加很正常,你不要担心。这是秘密,大家好奇。”
&esp;&esp;顿一顿,代号藜的指挥官笑了笑:“越是秘密,越是好奇。”
&esp;&esp;樊华也摇头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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